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祭,我所走过的梦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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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提供
作者: 何贵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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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内容简介

 

《祭,我所走过的梦魇》从一本小说开始,详细描述了过去一段尘封已久的往事记忆。透过每一件事情的推进和人物的描写,把童年时期遭受的不堪,透过零星碎片的方式,拼凑出整段经历的全貌。看似毫无序章的小说,在合上的那一刻,所有的困顿有了答案,如梦初醒般地恍然揭晓。

书中回顾了那些挥之不去的过去。学业的重负、同学间模糊而微妙的关系、面对恐惧时的退缩,随着文字逐渐浮现。每个角色的出现,带着复杂的情感和不可言说的真实,他们并非善恶分明,而是展现了人性多重的面貌。在主角重新审视这些片段时,他逐渐明白,这些人和经历,无论好坏,都是他人生旅途中的不可或缺的一部分。

读完这部小说,你或许会反思:那些满是创伤的人生,究竟是如何度过的?曾经无法跨越的困境,如今回望,是否依旧令人窒息?那些曾以为无法承受的痛苦,是否已在岁月的无声更迭中,悄然褪去了锋芒?或者在记忆的流逝中,被重新定义为一种无法言说的韧性与沉默的力量?

“歇斯底里哭过无数个夜晚,望着镜子里毫不认识的自己感到自我怀疑。”

《祭,我所走过的梦魇》,温柔而坚定。你会感受到那种细腻而深刻的冲击,仿佛某种无声的力量悄然触及心灵最隐秘的角落。这一击,虽无声,却久久回荡。


——作者简介

 

何贵仁

马来西亚籍,出生于西马槟城州。

工商管理系研究生肄业。

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艺术家。

 


——目次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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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部    同学

第二部    老师

第三部    放学之后

后续

 


——内文试阅

 

3

2118年,7月)

  这个死肥仔,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和老师告状!”赵一铭说道。看见华扬的被打得蜷缩在地上,柯于乐和程子俊在旁边看得欣喜若狂,拍手叫好。

  对,就应该给他一点教训!谁叫他敢和老师说上个礼拜,学校在礼堂举办讲座会的时候,你用鞋踩他的背后!”

  “说不定有可能是他的父母看到了鞋印呢?”邝广新从隔间厕所出来,越过他们到洗脸盆洗手。

  广新顿了顿,缓缓开口道:“不过也一样,没有差别。”

  “我就说嘛,谁叫他这么多事!”柯于乐语气嚣张,再给华扬揣上一脚。

  华扬大气不敢喘,默默忍受。一脚一脚的被殴打,还没有缓过来,又被踹上一脚。华扬不是未曾尝试过反抗,只不过班上的男同学力气太大了。即使华扬高过他们一个头,也依然不是他们的对手。班上有人是跆拳道黑带,有些是抛铅球冠军……华扬手无缚鸡之力。

  两年了,华扬只能一直默默忍受。华扬尽可能避免在休息节或放学时上厕所,避免被男同学逮着机会殴打。可是总有那么几次,那么倒霉。

  今天就是。华扬上课时候喝了太多水。休息节的时候,华扬思虑再三,悄悄的溜出食堂上了厕所。华扬刚开始进入隔间厕所的时候,厕所里空无一人。直到华扬开门走出隔间厕所,迎面而来的就是这一群同学。

  赵一铭先是不爽的打了华扬一拳。见华扬错愕,再给了华扬腹部一拳。华扬疼痛的蹲在地上。一铭见状,用脚踹倒华扬,让华扬蜷缩在厕所的地上。地上肮脏又潮湿,几坨水污几乎靠近华扬的脸庞。但华扬奈何,只能一直被踹,根本没有办法起来。

  一铭越踹越上瘾。中途,有几位大胆不顾的同学进入了厕所。一铭众人也不在意。他们知道,虽然厕所的出口有监控,但是监控找不到最里面的位置,最多只能记录第一间隔间的厕所情况。他们也不需要关起门,只需要把华扬拖到里面,这样反而会显得异常。

  喂!弱鸡,不会反抗的啊,你是不是男生!”程子俊出言嘲讽,目光不屑地看着华扬。华扬不敢回头望向他们。

  等会儿应该要怎么样呢?要怎么样走出去?老师问起的话要怎么样向老师解释?老师会相信吗?华扬在掂量着解决方法。

  闹够了啦,他应该怕了。”柯于乐在看玩物般打趣道。

  这次我看他敢不敢说出去!监控也拍不到。即使有监控,校长平常也不会盯着监控查看。如果老师因为这件事情找我们,那就是华扬告密者!到时候他的下场,呵!”赵一铭整理了巡查员的领带。

  肯定比现在还要严重!”一铭接下去说道。

  一铭一边洗手,一边想后面的于乐和子俊说道:“我们走!”临走前,一铭没有把手擦干,特意把水珠撒到华扬身上。于乐朝着华扬吐了吐舌头,双手竖起了不雅手势。

  华扬等到他们走了,确定没有人了,他才用地上和洗脸盆作为支撑,缓缓站起来。他打开水龙头,接过清水洗了趴在地上的脸庞和双臂。华扬的动作已经很娴熟。

  他扫了扫身上的校服。那些留下的脚印,华扬尝试用水抹去,却越来越大块。华扬顾不得理会,一个人独自走出厕所。在前往食堂的走廊上,其他同学对华扬视若无睹,根本不在意华扬遭遇了什么。纵然有同学观察到异常,也不敢明显表示,或露出担忧的神色。

  休息节结束的铃声在这时响起。华扬加快脚步,但内心忧虑的是,不知道会不会被老师发现异样。洁白的校服,沾染上了灰色的污渍。把校裤拉高,就能装作若无其事,逃过这些教职人员的眼睛吗?

  又或许,她们忙得根本不会注意华扬。华扬内心抱有一丝侥幸。

  华扬内心准备好了两套方案,第一套是,华扬赶紧回食堂领取自己的便当,然后走最左边的楼梯通道回到教室。这样就比同学们先行一步回到教室,避免老师进入班级时发生“迟到”的问题,避免会被老师鞭打。

  第二套方案是,有可能班级的队伍还没有离开。华扬可以趁机加入,就不会有任何的事情发生。

  华扬带着这些想法,回到了食堂。

  “呼,幸好是所有同学都还在食堂。”华扬暗自叹了口气。

  今天站岗巡视的老师是陈诗珠和洪蓉芬。洪蓉芬是曾威廉的阿姨,原本是去年四红班,和今年五红班的班级导师。但是曾威廉每年都是年级第一,为了有包庇和作弊的嫌疑,校方更换了导师,派出了周荟诗作为班级导师。

  洪蓉芬是五蓝班的导师。华扬路过他们的教室时,一旦有洪蓉芬的课,都会听到她骂人或打人的声音。当她打人的时候,整个班级的气氛瞬间凝重,宛如小学作文里描绘的:一根针线掉落的声音都震耳欲聋。华扬从来不敢直视他们班,经过只会加快脚步,和五黄班的林佩玲在课堂的时候如出一辙。

  华扬看见洪蓉芬在教育她们班的学生,用藤鞭指了指女生的胸部,随后见女生伸出双手被挨打。

  “咻————”藤鞭从空气中滑落的声音,响彻整个食堂。

  所有同学的目光纷纷转向五蓝班,原本喧哗的食堂顿时鸦雀无声。只见那位女同学被打后,忍不住潸然泪下。洪蓉芬继续责骂这位女同学,越骂越大声。华扬趁机悄悄回到自己班级的凳子上。

  喂,你为什么这么迟才回来。”许欣琪问道。

  华扬没有回应,害怕被老师揪出来鞭打。另一位站岗的是陈诗珠。华扬没有被她教过,但是知道她只要发现有同学在接头交耳,她就会拽着同学的耳朵,用藤鞭打学生的屁股。华扬有一位补习老师的孩子,曾经因为放学时候和同学玩闹,被陈诗珠拽着耳朵,回到家后耳朵发炎了几天。

  五红班,可以走了。”一道冷冰冰的声音传来。洪蓉芬还在教训她们班,陈诗珠让五红班先行离开。所有人不敢逗留,一溜烟全都离开了食堂。

  在回到班级的路上,他们走了最右边楼梯的路线。带队的是勇健,华扬也不知道为何选择相对遥远的路。明明小礼堂的楼梯更靠近。华扬是男生队伍里的最后一位。一切都安然无恙,直到还有半层就要抵达五红班所在的楼层。

  华扬和其他同学正在有次序的走着。忽然间,华扬猝不及防地被前面的罗闵阳推下楼梯。

  “死肥仔,去死吧!”罗闵阳嘴角微微上扬,双手用力一推。华扬感到惊愕。

  队伍后的女生原本还在谈天,兴致盎然。女生带队的李佳欣见此情景,连忙躲闪。其他人也跟着闪避。没有人去搀扶华扬。大家继续往前走。一些女同学只是瞥了一眼,有些发出了轻蔑的闷哼。

  华扬发现自己的膝盖破皮流血了。虽然不是大范围的流血,但是整个整个膝盖留学鲜血的那一刻,华扬感觉到一种无力的痛。没有依靠,没有人问华扬还好不好。

  有位叫叶子超的男同学看不下去了,下楼去搀扶华扬。“你还好吧,我扶你起来。”一道身影出现在华扬眼前。华扬内心有些意外,竟然会有同学帮他。华扬和子超私下没有交流,华扬并没有讨好过子超。子超没有加入班级的微信小组,只是来学校上学。有几次分组还是合作的项目,华扬也找过子超,但是都被他婉拒,询问功课的时候,他也是视若无睹。子超每天穿着泛黄又干巴巴的校服,只知道他家境并不是很好,家里离学校有一段距离。

  谢谢你,我自己可以起来。”华扬礼貌地表示感谢。

  我帮你吧。”子超有点不放心,伸出双手,扶着华扬的肩膀。华扬缓缓站起身,两个人在队伍的末端。他们两个是最后进班的,两人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。期间再也没有说过任何一句话。

  这时,周荟诗姗姗步入教室,班里的氛围如旧。学生们如常起立行礼,课亦如常开讲。华扬表面上目不转睛地盯着黑板,耳朵竖得笔直,似乎在专注聆听教师娓娓道来的教诲,实则内心早已陷入一片纷繁的思绪,潜藏在心底的杂念不断翻涌。他脑子里想着,待会儿回到家的时候,要如何向父母阐述,父母才不会感到大惊小怪,不会过分担心。不要告诉老师好了,老师也不会相信的,况且这些同学变本加厉对待我就糟糕了。

 华扬心里暗暗下定决心。